【制作花痴的时空黑帮】

小***

　　佩内洛普。齐默尔曼博士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她看过原始的二维电影、阅
读过古代的历史书籍，但亲眼看到２１世纪初的人类生活是完全不同的。景色、
气味、声音 -一切的感受都比她想像中的更加美好。
　　她轻松的走在街上，并很高兴地发现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同。为了融入环境，
她对２１世纪初人类的服装和语言投注了大量的心力，而她的努力已经得到回报。
他们只会把她当成随便一个２１世纪人，而不是２４世纪的顶尖时空科学家。
　　佩内洛普相当肯定，她已经缔造了人类历史，２４世纪之后的人们会用描述
阿波罗第登月或雷德肯建造火星殖民一样的口气描述她今日的事蹟，她会改变全
人类的命运。她走在街上，在街角看到一间星巴克。她几乎按耐不住她的兴奋。
　　真正的咖啡！
　　她已经品嚐了一辈子的合成咖啡，能够亲身体验已绝种的地球原生咖啡几乎
是个奇蹟！
　　她悄悄透过脑波探测仪进行计算，以确保品尝这杯咖啡不会对自己的时代造
成灾难性的变化。在经几秒上忆次的历史校准后，量子电脑显示了结果
　　时间线预期偏差
                              -----似乎是个可以接受的参数。
　　「你想要点什么？」柜台的咖啡师问她。
　　「嗯，我想要一个，呃，黑咖啡。」佩内洛普说。
　　「好的，你想要什么大小？」
　　佩内洛普在脑中暗骂了一下自己。当然，２１世纪没有预测顾客需求的技术。
她怎么会忘记这么基本的东西？「呃，有哪些大小？」佩内洛普问，希望她没有
引起太多的怀疑。
　　「嗯，有小杯、中杯、和大杯。」咖啡师指着柜台上的范例杯开始解释。
　　佩内洛普仔细的审视着杯子。「我要一个大杯，谢谢……」
　　「好的，总共是４。１５美元。」
　　佩内洛普付了一些事前准备的假币，并带着零钱和咖啡走向一张木制咖啡桌。
尽管咖啡所提供的微妙口味几乎掳获了佩内洛普所有的注意力，但她还是注意到
了一个放满免费报纸的架子。「经典的古代资讯媒介」。她拿起一份报纸「相当
适合做为研究样本」伴随咖啡的香气，她迅速的投入阅读，而没有注意到有人坐
到她的桌前。
　　「你是哪一年来的？」一个粗声打断了佩内洛普的阅读。
　　佩内洛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戴着无簷
小便帽，搭配凌乱的黑褐色鬍子，以佩内洛普对２１世纪的理解来说，他看起来
并不像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样的人不太可能辨别出她是一个时间旅行者，
他可能只是２１世纪初街头常见的怪异人士。
　　「我很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佩内洛普假装用困惑的语气说。
　　陌生人慢慢的摇了摇头。「够了，不用装傻。我的雇主——」他用手抬起帽
子，露出耳朵里的通讯耳机「——已经告诉我，你是一个时间旅行者。现在的问
题是，你是谁，你为什么来这里？」
　　佩内洛普的头脑飞快的转动，怎么可能？她环顾商店，试图确定最好的逃生
路线。但在她能行动前，男人突然粗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试图想要逃跑，小妞。用你的小玩具计算一下，看看选择逃跑对时间线
会做出怎样的损害。」
　　尽管佩内洛普内心不打算遵守这名男子的话，但如果这个陌生人连她的量子
电脑都知道，那么她确实需要检查她试图逃跑的对时间线造成的伤害程度。
　　时间线预期偏差７０。４３％
　　佩内洛普忍不住到抽了一口气。离开张桌子怎么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
　　那个男人笑了笑。「这样说吧，我的雇主为了获得他想要的东西可以摧毁整
个世界——而他确实也这么做过」
　　「你的雇主——」
　　「现在我才是发问的人！」那个男人粗鲁的中断了佩内洛普
　　「你应该很清楚你不合作的下场，所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就让你乖乖
离开。所以，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佩内洛普相当怀疑眼前的男人会放她走，但她实际上也没多少选择。「好吧，
我是佩内洛普。齐默尔曼博士。我是２５６９年的时间科学家，我正在测试我发
明的时间机器。」
　　那人摸了摸他的耳机。「你收到了吗？」
　　佩内洛普试图听清楚耳机的回应但徒劳，只能看着陌生的男子频频点头。最
后，那陌生人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了佩内洛普。
　　「嗯，你的运气相当不错。我的雇主说我们不必从时间上抹掉你。」
　　佩内洛普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从时间线上抹除某人是可能的吗？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她问。
　　「当然。只要我们对你的历史进行一些调整。毕竟，我们不能允许你发明时
间机器，你说是吗？」
　　愤怒驱走了佩内洛普的恐惧「我投入了我全生命探索宇宙的奥秘，并献生於
时间连续性的渊薮。你无权剥夺！」
　　「嗯，看来你真的把你的大部分时间奉献给科学。或许一些背景的干预措施
会可以使你远离这种智慧的探求。想必你的教育花费足够一般人好好的过一生了
吧？」
　　佩内洛普没有回答，但她知道眼前的这名男子已经知晓答案。
　　「如果说，我的雇主在之后的几个世纪以后做了些不同的选择呢？例如，让
你原本做为高级主管的父亲最终变成了中产阶级？」
　　男子的话才说完，佩内洛普觉得自己的脑中突然一阵晕炫。她和她的团队曾
推测过对时空旅行者经历时间线变动的下场，如今，她亲自体验。她可以清楚地
记得自己上了一所相当普通的高中，并获得州立大学的奖学金。然而，透过几秒
前的对话，她推断出她有另一个不同的人生，在那，她衣食无虞、去了昂贵的贵
族学校，并有个开公司的父亲。
　　陌生的男人皱起眉头。「嗯，看来你还是设法发明时了间旅行。真是值得讚
许，或许，如果- 」
　　「等等！我有话要说。」
　　被打断似乎让的男子感到很不高兴，但仍然他哼了一声。「怎么？」
　　「你们正在制造时间悖！你看，如果我不发明时间旅行，那我不会在这里出
现。但如果我不在这里出现，那么你的雇主就不会有理由做出这些改变，对吧？
但是如果他没有- 」
　　「好了好了！你想说的我们都知道。」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但我的雇主
已经找到处理这种琐碎悖论的方法。这个时空根本不在乎你或者我老闆使用了时
间机器。」
　　佩内洛普瞬间沉默了。这个男人的雇主也有一台时间机器。她不是第一个发
现时间旅行的人。而不是「第一」在时间旅行中代表了很多事情。
　　陌生的男人抚摸着鬍子。「现在我们处理到哪里了？啊对了，即使我们增加
了你的教育成本，你仍然发明了时光机。或许我们该让你更专注於科学以外的东
西？我的雇主告诉我你没有什么恋爱史？」
　　佩内洛普叹了口气，无论回答与否都没有区别 -他们知道她的一切。「没有。
我一生中从未有过恋爱，我所拥有的人际经验足以说服我把时间花在更好的地方」
　　那个人静静的想了几秒钟。「如果说，我的雇主对你城市的供水系统做出了
调整，并用在你家自来水里混入特殊激素提昇你的性欲呢？」
　　佩内洛普的视野再次被眩晕所取代。她试图保持现在的记忆但徒劳。她可以
稍微回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从未有过恋爱」但那是荒谬的。她从小就被男孩
环绕。她交到的一个男朋友（虽然几乎算不算）时才刚上中学。而她１５岁时就
失去了她的童贞，之后的大学时代更是游走於各种男人或女人之间，性虐待、群
交、脱衣舞、同性恋，重口味的性爱成了她研究之余最重要的事，破处后没性爱
的日子加总恐怕还不超过一个月。
　　这次的感变似乎并不仅限於她的头脑。她的身体感到……她的奶子是不是变
大了？她的手去秤了秤她的乳瓜。她知道这样很蠢，她的奶子一直都傲视同侪，
但脑中一小部分告诉她他们以前小上好几罩杯，而且她以前也不会称呼他们奶子。
　　男人笑了笑。「我想我们稍微取得进展了，你现在只是时光机的共同发明人。
你的未婚夫是嘛？你们似乎是个不错的科学团队，相当了不起，但我认为我们可
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说，我的雇主安排了一些事让你们不曾相遇，我想想，让
他获得巨额的奖学金去不同的大学如何？」
　　「不，不要拿走马可 -」但佩内洛普甚至连自己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马可
和她一起活过的时间都已消失，只有脑中的一阵的晕眩证明他曾经存在。她目前
的约会对象是戴夫。他的教育水准并不高，至少完全及不上自己，但她并不在乎，
因为他裤档里的大玩意儿东西简直棒透了，他是少数可以满足她野性欲望的男人。
她还清晰记得昨晚戴夫戴夫一面揉捏她巨大的奶子并用那长达１２吋的大鸡巴干
的她淫水四溅的画面。然而，当她回想她男友的床上功夫时，她没有注意到她的
量子电脑慢慢地从她面前消失。
　　男人突然发出胜利般的笑声，吓了佩内洛普一跳。「现在，佩内洛普。你会
介意再一次告诉我你是谁，以及为什么你在这里吗？」
　　「嗯，我是佩内洛普。齐默尔曼博士，我是２５６９年的物理学家。我会在
这里，是因为一个男人要我测试他的时光机。到目前为止，我一直保持明确的记
忆。」佩内洛普说着说着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
　　「好吧，我想你可以走了。」
　　佩内洛普笑了起来「谢谢，现在我已经看到这个时光技术的运作原理，我想
我可以尝试逆向工程解析它的构造。请传达我对你雇主的感激以及敬意！」
　　男人发出了一声呻吟。「事实上，你还是别离开吧。你固执到让我畏惧的程
度，阻止你实现梦想几乎会让我感到羞愧。说真的，你实在聪明过头了，一般的
介入根本无法阻止你。你让我没得选择，我必须把你彻底变成一个只会傻笑花痴。」
　　佩内洛普笑了「别开玩笑了，你要怎么把我变成花痴- ？」
　　「嗯，你难道不记得你小时候常常生病而错过了许多课吗？彷彿疾病针对你
的课业一样，发烧每次都在周一时发作，并在周末好转。暑假结束时总是突然感
染传染病必须在家隔离，或者不知名的野狗让你染上严重的过敏等等？」
　　一阵模糊感袭来。佩内洛普的笑容顿时变成了担忧。「等等，那是你们做的
吗？请不要- 」
　　「不过，生病也不完全是坏事，那个总是照顾你的护士人真的很不错。虽然
你爸爸不允许你在１５岁前化妆，但她还是偷偷教会了你化妆的快乐不是吗？」
　　温暖的回忆淹没了佩内洛普的心灵。她好喜欢护士凯利。她很感激护士凯利
教导了她打扮的乐趣，如何化妆、如何保持身材。如今，化妆已经是她生命中无
法分割的东西。
　　「不可能！凯利姊姊怎么可能为你工作——」
　　「顺带一题，你的考试成绩简直糟透了，不论你如何努力，但就像有人从刻
意每次考试都骇入学校系统一样，你的成绩总是比你作答时的结果低很多。」
　　佩内洛普的现实再次转变，她的身体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覆盖，头发逐渐变
长并优雅的在后脑勺形成束马尾，眼镜消失，身体被拉挺不带一丝赘肉，她的长
裤变成了一条裙子，很短，几乎变成了一条腰带，上身服装变成了运动胸罩，将
傲人的双峰托起，她脸上的无数熬夜的痕迹被良好保养及点缀的面容所取代。佩
内洛普。齐默尔曼博士消失了。由於幼时不断的疾病造成无数缺课，以及标准化
考试中的低落表现，她很早就意识到科学不会是她的强项。她是一个活跃於性爱
和运动的漂亮女孩，所以她的未来道路已经很明显了……
　　「等一下，你是说我其实一直都很聪明——」
　　「很可惜不是一直很聪明」男人笑着说。「我的雇主告诉我，８年级后他不
再需要在聘人窜改你的考试成绩。因为那时你已经放弃了学校」
　　佩内洛普的愤怒开始燃烧。「这些人一直都这样做？一直在搞砸她的人生？」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话说不出来。大学逻充满辑论辩的思维已经被酒吧调情以及
挑逗能力给複写。她对科学和机械的技能被保养和取悦男人的技术所取代，她的
数学能力仅能应付日常生活。她想反唇相讥，但她甚至想不起来原本自己的模样。
　　「但那还不是你的全部经历，不是吗？１８岁时，你赢了一场你根本不记得
报名过的比赛。但是，有谁会拒绝免费的整形手术呢？」
　　佩内洛普的身体再次改变了。二十四世纪的整容手术几乎与真实的东西无法
区分。额头提高、鼻部整形术和隆胸术都在她第一次手术完成。但经过一次手术，
她被深深吸引 -从那时起，她已经完成了数十次改造，追求她女性化的理想。原
本雄伟的双峰变得更佳坚挺、丰满的嘴唇更是垂涎欲滴，她的臀部和腰部勾勒出
了诱人比例，她的皮肤排除了所有的缺陷。尽管她的生活方式花了很多不少钱，
但她仍然为镜中的完美结果感到自豪。
　　那人继续说。「然而，不加入一些黑暗元素的话，你的故事也会不够完整，
不是吗？我记得没错的话，凯利在你２１岁生日的时候，带你进入了黄金酸片、
硝冰和新星的世界？」
　　这一次，当佩内洛普的头脑再次变得模糊的时候，她也发现她的思考变得浑
浊且缓慢。２４世纪的精神调整药物是精神医学的奇蹟。让佩内洛普的生活更加
美好，忧虑被欢乐所取代、愤怒和内疚被粉红色的恋爱情感淹没，强效的情感调
整药物消去了佩内洛普一切的负面情绪。她的人生不再忧愁或焦虑，周围的每个
人都变得好可爱，佩内洛普觉得被幸福包围。
　　然而，仅管药物是这么美好，它却有着一两个小缺点。第一，它很贵，把所
有金钱花在整形的佩内洛普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去赚钱。所幸，凯利介绍她到一
家相当不错的脱衣舞俱乐部，她相当享受自己圆硕的奶子抖来抖去并暴露自己的
躯体，尤其是当一只大手把钞票塞进她的胸罩里揉捏时更说她找对了人生事业。
　　第二，药物再消除负面情绪时，稍微会把脑袋里的一些东西给清掉。但对於
佩内洛普来说，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的大脑并不是她最重要的资产。除了性、药
品、美容，佩内洛普人生没有什么更需要思考的事。佩内洛普的大脑已经过了近
十年这样的生活。她是药品、性爱、美的混和体。
　　佩内洛普发现自己得在脑中不断拨放男子所说的话才能理解他的意思。然后
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咯咯发笑。「哇，那都是你们做的？谢谢你们！」
　　那个男人以满意的眼光注视着她。眼前的时空学博士已经被一个药物成瘾的
性爱花痴所取代。
　　「现在，再次告诉我你是谁，以及你为什么在这里？」
　　佩内洛普彷彿没有在听见，她的思绪放空了几秒钟，直到一滴口水从嘴角滴
下才意识到她被问了一个问题。
　　「哦，我？我的名字是小洛洛，你的雇主要我整个晚上来招待你。」她笑了
起来。「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城市……」
　　男人高兴地点了点头。「别担心，一旦你完成了工作，我们就会送你一大笔
钱回家。」
　　小洛洛开心的笑了，她肯定碰上了一个好雇主。